第 1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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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 章
還有一個月過年，順心提了離職。
預計離職時間剛好在最後一個工作日。
主管只是象征性地挽留了幾句。
租房是押一付三的形式，年後一個月到期，屆時如果新工作離得遠，也能換個住處。
不能再和湘湘做同事了，有點不舍，她們還蠻合得來的。
但人總是這樣匆匆來去，成為萬千過客之一。
時間和距離是無情的巨獸，它們擅長吞噬感情，然後交好的人會漸漸失去聯系。
那麽在另一個人完全取代她之前，讓她再貪戀一會兒。
年底的時間過得很快，工廠放假更是提前了半個月，隨之一起停工的還有物流。
在年底的業績沖刺結束後，工作的重壓總算是卸了一大半，只剩一些賬目需要核對。
分公司放假也早，湘湘昨天剛從寧城回來，睡了個天昏地暗。
臨近十一點給順心發的“早”。
有點羨慕，是真的。
不過沒關系，順心也即將放假。
而且她們約好了去金陵城旅游。
王玉漱問她什麽時候放假，順心把時間拖到了除夕前一天，實際上臘月二十五她就放假了。
二十五睡足精神，二十六出發，二十八回。
三天時間。
她們坐高鐵去，因為順心不會開車。
杭城到金陵城大約需要三個半小時，來回都一個人開還是有些累的。
順心覺得她是時候該學車了。
她們只帶了一個行李箱，東西都放在一起，畢竟只住兩天，直接簡裝出行。
衣服放一邊，一次性用品和洗漱護膚用品放在另一邊。但是順心非要帶雙拖鞋，所以只能拿個袋子拎在手上。
兩人的東西在行李箱內擠擠挨挨，拉上拉鏈後徹底關在一起。
四個輪的行李箱推起來很絲滑，是湘湘的箱子。
東西不是很重，偶爾上下樓梯才需要提一下，況且她們有兩個人可以輪流拿。
九點多的高鐵，到那邊差不多十一點，剛好到酒店辦入住。
年底的高鐵站人非常多，得虧她們計劃得早，又算是短途的行程，還有來回的車票。
安檢的地方排起了長龍。
她們提前出發，到高鐵站才八點半，時間充裕。
兩人一前一後站著，中間是26英寸的行李箱。順心看著擁擠的人群，旅行兩個字在這一刻突然有了實感。
她轉頭看湘湘，對方也看向她。
“怎麽了？”
順心搖頭，卻藏不住爬上眼角的笑意。
湘湘把手機揣進兜裏，被有些傻氣的人逗笑了。
隊伍緩慢地移動著，時不時有人高喊著“麻煩讓讓，高鐵馬上出發了，謝謝謝謝。”，伴隨著急促的腳步和滾輪聲。
忙中出錯還會掉落裝備，像是手機、身份證之類的。
自動上演人生百態的劇，她們無奈聽了好幾遍，又讓著急的旅人匆匆通過。
雖然是在室外，排隊的人多，倒也不怎麽冷。
將行李箱放上架子，人坐下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。
她們的座位是在一起的，順心帶了耳機，一人一邊。聽著舒緩的歌聲，湘湘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。
冬日暖陽在湘湘頭頂灑下，她舒服得蹭了蹭，像一只小貓。
順心看著靠在她肩頭的人，眼中盡是柔色。
湘湘是先開到順心那邊，兩人再打車出發的，所以她六點就起來了。
高鐵很穩，車內的光線強弱變化著，穿過山洞，越過河流。
送她們來到金陵。
湘湘恍惚中聽到廣播中的金陵南站，自己就醒過來了。
離預計到達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。
她輕輕伸了個懶腰，音樂突然消失，才發覺耳機掉了。
順心捉住了它，視線轉向剛結束一個呵欠的湘湘，對方搖了搖頭，示意暫時不聽了。
馬上就要下車，順心將耳機收起來，免得不小心勾到什麽地方，到時候手忙腳亂的。
前臺將兩張身份證捏在手裏登記，分別喊著她們的名字掃臉認證，又確認了一遍是一個城市景觀標間。
酒店取的名字總是這樣花裏胡哨的。
順心盯著那個攝像頭時候是這樣想的。
那兩張身份證和同樣大小的房卡一起遞回來，湘湘伸手接過，將順心的身份證還給她。
登記完成。
將行李暫且放置在房間後，兩人出門覓食。
金陵城的北風也是凜冽的。
一出門，室內的暖氣與寒風置換，兩人都打了個哆嗦，趕緊鉆進出租車去附近的商場。
下午她們預計去金陵寺，聽說最佳去寺裏的時間是春天。滿寺的櫻花盛開，在春光燦爛時，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景象。
可工作之後想去什麽地方，都會被自動換算成阿拉伯數字。一些用在時間上的數字，一些用在金錢上的數字。
合不合理，劃不劃算。
無法從時間碎片中拼湊出來的只能被擱置，直至放棄。
沒關系，順心已經很滿足了。
上學的時候，旅游都是奢望，為數不多的幾次出去玩，只是小學裏組織的春游罷了，她連省都沒出過。
還是工作好，讓她能有自由支配的錢，雖然不太多。
可能一早上都在趕路，兩個人都沒什麽胃口，最後在諾大的商場裏吃了碗面，還是素面。
對寺廟抱有一些敬意。
待到金陵寺門口買票時，兩人都捧了一杯熱乎乎的檸檬紅茶。
實在有些冷，冬日的太陽幾乎是裝飾品。
寺內外的院墻都是明黃色的，區別在於寺內多了許多香火氣。臨近過年，裏外明顯被整理過一番，辭舊迎新在哪裏都是一樣的。
寺內的階梯曲折錯落，十幾步拐個彎就是另一個景象。
順心和湘湘都不認得佛像，也不敢隨便拜，只是認真的參觀著。
佛像或大或小，有供在大殿內莊嚴肅穆的，也有在道路旁和藹慈笑的，相同的是每一尊佛前都燃著蠟燭。
有虔誠的信徒在佛像前祈求，也有和同伴談笑拍照的游客。
蕓蕓眾生，姿態萬千。
她們各自手握三支香，點燃後供在了財神殿前的一個巨大香爐裏，這裏的香火很盛。
順心沒有許願。
對神明的祈求，只有這點程度的臨時心誠大約是不夠的。
總不能靠購買門票時附帶的三支香吧。
所以她只是認真地點燃，恭敬地上香。
寺裏階梯繁多，爬上走下的人都熱了起來，寒風吹過都感覺沒有那麽冷。
她們終於來到金陵寺的最高處，一座精致的藥師佛塔前。
輕輕呼出一口熱氣，收獲滿滿的成就感，到達預定打卡點，拍照留念在相冊中寫下到此一游。
佛塔不能進去參觀，所以兩人只在外面看了一會就開始往回走。
下去的路和上來的不太一致，不過既然都是往下走，大約殊途同歸。
她們又看到了一些上來時沒有見到的佛像，還有遠處的現代高樓。
大約兩個小時參觀完金陵寺，兩人都有些累了，天色也漸漸暗下來。
順心問湘湘還想不想去步行街，畢竟街如其名，要步行的。
她們明天要去動物園，動物園依山而建，所以這也是項登山活動，結束之後不太可能再去步行街了。
後天則是要回去，雖然買了晚一些的車票，也沒有那麽充裕的時間。
最後的決定是，來都來了。
兩人坐地鐵去的。
金陵城的地鐵票是藍色硬幣狀，小小的一枚，進地鐵時放在上面感應，出去時投入那個小小的口子回收。
和杭城的卡狀票不太一樣，順心很是新奇地拍了一張照片。
兩枚地鐵票捏在拇指與食指之間，背景是人來人往的地鐵站內。
大城市的步行街其實千篇一律，除了店鋪的排列組合方式不同，該有的幾乎都有。
但總是想來親眼看看，走走。
街上有提前開始裝飾的大紅燈籠和彩帶，增添了與往日不同的節日氛圍。
她們在一家烤肉店就坐，周日的晚上有些熱鬧，久居他鄉的游子歸來，總要與親朋好友們聚聚。
不用開車的湘湘和順心點了梅子酒，入口有些酸，湘湘喝得不多。好在店裏提供的也只有一百毫升，且度數不高，順心喝完僅是臉色微紅。
烤肉很考驗火候的掌握，肉的生熟程度全憑一只手操控。
順心試了試，糊掉兩塊肉，還整得煙霧繚繞。
所以後面都是湘湘烤的。
吃飽喝足兩人都暫時沒有動，坐著歇會兒。
窗外的霓虹燈亮起來，大屏幕上商業廣告和公益廣告輪番播放。
順心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些，不知是熱的還是梅子酒的後勁上來，烤肉店內確實有點熱，兩人的羽絨服都在椅子上放著。
她難得穿著緊身的咖色打底，中領將她修長的脖頸裹住，顯得更細了。
很有讓人試試能不能一只手握住的沖動。
湘湘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醉了。
她看向窗外。
也許西北風能讓她清醒一點。
因著這個想法，她們在外面散步三分鐘，然後迅速放棄，躲進了地鐵站。
冬天的溫度，白天和夜晚是兩個模式。
白天還能以一身正氣扛一扛，晚上的魔法攻擊是直接破防。
如果能像游戲人物一樣看到HP值，那一定是寒冷的負面狀態然後不停地-1。
在溫暖的地鐵內躲上幾站後，依舊得直面凜冽的寒風。
她們的酒店離地鐵站有些距離，只能互相緊緊挽著，試圖汲取一點溫暖。
好在有限的距離總是能走到。
最後幾步路兩人小跑著過去，自動門感應到後迅速打開，暖氣撲面而來，她們深呼吸一口氣。
在寒風中，連呼吸都是緊湊的，只敢一點點換氣，生怕熱量都被偷走了。
湘湘拿出房卡刷電梯。
在緩慢上升的電梯裏，順心的壞心眼悄悄作祟，她伸出手貼在了湘湘紅撲撲的臉上。
換來一聲驚呼。
看來臉紅是熱的，和手紅不一樣。
伴隨著“叮咚”的提示聲，電梯門打開，順心迅速跑出，湘湘要覆仇了。
可是。
房卡還在湘湘手裏呢。
……
湘湘心滿意足地把手從縮成一團的順心的脖子上收回來。
“嘀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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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管只是象征性地挽留了幾句。
租房是押一付三的形式，年後一個月到期，屆時如果新工作離得遠，也能換個住處。
不能再和湘湘做同事了，有點不舍，她們還蠻合得來的。
但人總是這樣匆匆來去，成為萬千過客之一。
時間和距離是無情的巨獸，它們擅長吞噬感情，然後交好的人會漸漸失去聯系。
那麽在另一個人完全取代她之前，讓她再貪戀一會兒。
年底的時間過得很快，工廠放假更是提前了半個月，隨之一起停工的還有物流。
在年底的業績沖刺結束後，工作的重壓總算是卸了一大半，只剩一些賬目需要核對。
分公司放假也早，湘湘昨天剛從寧城回來，睡了個天昏地暗。
臨近十一點給順心發的“早”。
有點羨慕，是真的。
不過沒關系，順心也即將放假。
而且她們約好了去金陵城旅游。
王玉漱問她什麽時候放假，順心把時間拖到了除夕前一天，實際上臘月二十五她就放假了。
二十五睡足精神，二十六出發，二十八回。
三天時間。
她們坐高鐵去，因為順心不會開車。
杭城到金陵城大約需要三個半小時，來回都一個人開還是有些累的。
順心覺得她是時候該學車了。
她們只帶了一個行李箱，東西都放在一起，畢竟只住兩天，直接簡裝出行。
衣服放一邊，一次性用品和洗漱護膚用品放在另一邊。但是順心非要帶雙拖鞋，所以只能拿個袋子拎在手上。
兩人的東西在行李箱內擠擠挨挨，拉上拉鏈後徹底關在一起。
四個輪的行李箱推起來很絲滑，是湘湘的箱子。
東西不是很重，偶爾上下樓梯才需要提一下，況且她們有兩個人可以輪流拿。
九點多的高鐵，到那邊差不多十一點，剛好到酒店辦入住。
年底的高鐵站人非常多，得虧她們計劃得早，又算是短途的行程，還有來回的車票。
安檢的地方排起了長龍。
她們提前出發，到高鐵站才八點半，時間充裕。
兩人一前一後站著，中間是26英寸的行李箱。順心看著擁擠的人群，旅行兩個字在這一刻突然有了實感。
她轉頭看湘湘，對方也看向她。
“怎麽了？”
順心搖頭，卻藏不住爬上眼角的笑意。
湘湘把手機揣進兜裏，被有些傻氣的人逗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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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是在室外，排隊的人多，倒也不怎麽冷。
將行李箱放上架子，人坐下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。
她們的座位是在一起的，順心帶了耳機，一人一邊。聽著舒緩的歌聲，湘湘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。
冬日暖陽在湘湘頭頂灑下，她舒服得蹭了蹭，像一只小貓。
順心看著靠在她肩頭的人，眼中盡是柔色。
湘湘是先開到順心那邊，兩人再打車出發的，所以她六點就起來了。
高鐵很穩，車內的光線強弱變化著，穿過山洞，越過河流。
送她們來到金陵。
湘湘恍惚中聽到廣播中的金陵南站，自己就醒過來了。
離預計到達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。
她輕輕伸了個懶腰，音樂突然消失，才發覺耳機掉了。
順心捉住了它，視線轉向剛結束一個呵欠的湘湘，對方搖了搖頭，示意暫時不聽了。
馬上就要下車，順心將耳機收起來，免得不小心勾到什麽地方，到時候手忙腳亂的。
前臺將兩張身份證捏在手裏登記，分別喊著她們的名字掃臉認證，又確認了一遍是一個城市景觀標間。
酒店取的名字總是這樣花裏胡哨的。
順心盯著那個攝像頭時候是這樣想的。
那兩張身份證和同樣大小的房卡一起遞回來，湘湘伸手接過，將順心的身份證還給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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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行李暫且放置在房間後，兩人出門覓食。
金陵城的北風也是凜冽的。
一出門，室內的暖氣與寒風置換，兩人都打了個哆嗦，趕緊鉆進出租車去附近的商場。
下午她們預計去金陵寺，聽說最佳去寺裏的時間是春天。滿寺的櫻花盛開，在春光燦爛時，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景象。
可工作之後想去什麽地方，都會被自動換算成阿拉伯數字。一些用在時間上的數字，一些用在金錢上的數字。
合不合理，劃不劃算。
無法從時間碎片中拼湊出來的只能被擱置，直至放棄。
沒關系，順心已經很滿足了。
上學的時候，旅游都是奢望，為數不多的幾次出去玩，只是小學裏組織的春游罷了，她連省都沒出過。
還是工作好，讓她能有自由支配的錢，雖然不太多。
可能一早上都在趕路，兩個人都沒什麽胃口，最後在諾大的商場裏吃了碗面，還是素面。
對寺廟抱有一些敬意。
待到金陵寺門口買票時，兩人都捧了一杯熱乎乎的檸檬紅茶。
實在有些冷，冬日的太陽幾乎是裝飾品。
寺內外的院墻都是明黃色的，區別在於寺內多了許多香火氣。臨近過年，裏外明顯被整理過一番，辭舊迎新在哪裏都是一樣的。
寺內的階梯曲折錯落，十幾步拐個彎就是另一個景象。
順心和湘湘都不認得佛像，也不敢隨便拜，只是認真的參觀著。
佛像或大或小，有供在大殿內莊嚴肅穆的，也有在道路旁和藹慈笑的，相同的是每一尊佛前都燃著蠟燭。
有虔誠的信徒在佛像前祈求，也有和同伴談笑拍照的游客。
蕓蕓眾生，姿態萬千。
她們各自手握三支香，點燃後供在了財神殿前的一個巨大香爐裏，這裏的香火很盛。
順心沒有許願。
對神明的祈求，只有這點程度的臨時心誠大約是不夠的。
總不能靠購買門票時附帶的三支香吧。
所以她只是認真地點燃，恭敬地上香。
寺裏階梯繁多，爬上走下的人都熱了起來，寒風吹過都感覺沒有那麽冷。
她們終於來到金陵寺的最高處，一座精致的藥師佛塔前。
輕輕呼出一口熱氣，收獲滿滿的成就感，到達預定打卡點，拍照留念在相冊中寫下到此一游。
佛塔不能進去參觀，所以兩人只在外面看了一會就開始往回走。
下去的路和上來的不太一致，不過既然都是往下走，大約殊途同歸。
她們又看到了一些上來時沒有見到的佛像，還有遠處的現代高樓。
大約兩個小時參觀完金陵寺，兩人都有些累了，天色也漸漸暗下來。
順心問湘湘還想不想去步行街，畢竟街如其名，要步行的。
她們明天要去動物園，動物園依山而建，所以這也是項登山活動，結束之後不太可能再去步行街了。
後天則是要回去，雖然買了晚一些的車票，也沒有那麽充裕的時間。
最後的決定是，來都來了。
兩人坐地鐵去的。
金陵城的地鐵票是藍色硬幣狀，小小的一枚，進地鐵時放在上面感應，出去時投入那個小小的口子回收。
和杭城的卡狀票不太一樣，順心很是新奇地拍了一張照片。
兩枚地鐵票捏在拇指與食指之間，背景是人來人往的地鐵站內。
大城市的步行街其實千篇一律，除了店鋪的排列組合方式不同，該有的幾乎都有。
但總是想來親眼看看，走走。
街上有提前開始裝飾的大紅燈籠和彩帶，增添了與往日不同的節日氛圍。
她們在一家烤肉店就坐，周日的晚上有些熱鬧，久居他鄉的游子歸來，總要與親朋好友們聚聚。
不用開車的湘湘和順心點了梅子酒，入口有些酸，湘湘喝得不多。好在店裏提供的也只有一百毫升，且度數不高，順心喝完僅是臉色微紅。
烤肉很考驗火候的掌握，肉的生熟程度全憑一只手操控。
順心試了試，糊掉兩塊肉，還整得煙霧繚繞。
所以後面都是湘湘烤的。
吃飽喝足兩人都暫時沒有動，坐著歇會兒。
窗外的霓虹燈亮起來，大屏幕上商業廣告和公益廣告輪番播放。
順心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些，不知是熱的還是梅子酒的後勁上來，烤肉店內確實有點熱，兩人的羽絨服都在椅子上放著。
她難得穿著緊身的咖色打底，中領將她修長的脖頸裹住，顯得更細了。
很有讓人試試能不能一只手握住的沖動。
湘湘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醉了。
她看向窗外。
也許西北風能讓她清醒一點。
因著這個想法，她們在外面散步三分鐘，然後迅速放棄，躲進了地鐵站。
冬天的溫度，白天和夜晚是兩個模式。
白天還能以一身正氣扛一扛，晚上的魔法攻擊是直接破防。
如果能像游戲人物一樣看到HP值，那一定是寒冷的負面狀態然後不停地-1。
在溫暖的地鐵內躲上幾站後，依舊得直面凜冽的寒風。
她們的酒店離地鐵站有些距離，只能互相緊緊挽著，試圖汲取一點溫暖。
好在有限的距離總是能走到。
最後幾步路兩人小跑著過去，自動門感應到後迅速打開，暖氣撲面而來，她們深呼吸一口氣。
在寒風中，連呼吸都是緊湊的，只敢一點點換氣，生怕熱量都被偷走了。
湘湘拿出房卡刷電梯。
在緩慢上升的電梯裏，順心的壞心眼悄悄作祟，她伸出手貼在了湘湘紅撲撲的臉上。
換來一聲驚呼。
看來臉紅是熱的，和手紅不一樣。
伴隨著“叮咚”的提示聲，電梯門打開，順心迅速跑出，湘湘要覆仇了。
可是。
房卡還在湘湘手裏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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湘湘心滿意足地把手從縮成一團的順心的脖子上收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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